第169章 爺可是高貴的【真實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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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級場景牌!”

“好厲害的卡牌!”

“我去,這種場景牌是不是有點無賴啊。”

“不過使用條件倒是也挺苛刻的。”

“即便這樣,也不妨礙它是張好牌。”

“流口水了,這樣的場景牌,求求老天爺也給我來一張。”

藍光屏障外,眾人都在討論著這張牌。

而時立站在牌桌那端,是除了鳳館長之外距離這張牌最近的人,能夠將卡牌投影看得清晰。

在那寶座的下方,有一隻體型頗為巨大的烏龜。

那散發出來的綠光,其實就是來自於承載著寶座的它。

這張卡牌的名字,有點滑稽。

【烏龜王座】

場景,A

【絕境龜王】:本牌在場上僅剩王牌,且己方王牌生命值低於100點時方可上場

【長壽龜王】:己方王牌生命值上限大於250點時,受到的攻擊傷害-10

【堅韌龜王】:己方王牌生命值小於100點時,受到的攻擊傷害-10

【不屈龜王】:己方王牌分數小於等於敵方王牌時,受到的攻擊傷害-10

名字是滑稽了一點,但機製卻是實打實的極品。

看牌麵,是需要牌桌上雙方僅剩王牌纔可以使用。

又或是多方牌局,牌桌上全體僅剩王牌的時候纔可使用。

場景牌與常規牌一樣,也是1登場3輪換共4張。

要知道王牌單挑的情況實際上可不少,在自己的輪換裡帶上【烏龜王座】這樣的一張場景牌,簡直就是無賴的存在。

這個時候,鳳館長再次悠悠的開口了。

“兩條減傷的條件,現在我的王牌都達成了。”

“帶【】的增益減益效果不能疊加,取更優者。”

“但卡牌自帶詞條效果,可以疊加。”

“所以它現在可以獲得30點減傷。”

“你45點攻擊力打下來,最終傷害為15點。”

“15點傷害想打完我75點血,需要5個回合。”

“中途再算上你一次【大魚風暴】,那就是15點傷害打55~65點血,也還需要至少4個回合。”

“而我的王牌70點攻擊力,打完你的200點血,隻需要3個回合!”

說到最後,他的氣勢突然就上來了。

雖說4個詞條達成的條件都比較苛刻,但在往時的絕大多數對局中,隻要能掏出這張【烏龜王座】,自己就基本都會獲勝。

比較熟悉鳳阿財牌組的人都知道,想要贏他,最好就不好形成王牌單挑的局麵。

但時立聽完卻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你在說些什麼。

“45分的王牌,我還真有。”

“可我冇上啊。”

說著,他屈指一彈。

叮!

【嗡…鏘!】

隻見卡牌翻麵空氣振動過後,一聲劍鳴響起。

一把由能量所構成的長劍從牌麵飛射出來,時而紅光滿溢時而藍光照耀。

【破衡劍】

破勢,30分,B

攻30,100/100,1/3

【破衡靈體-被動】:破衡劍受到均衡牌攻擊時,傷害-10

【破衡攻擊-被動】:破衡劍對均衡牌造成傷害時,均為【真實傷害】

【破衡一劍-3點能量】:破衡劍對目標揮出30點傷害的劍氣,場上每存在1張均衡揭牌,額外增加5點傷害

(【真實傷害】:無法被任何防禦手段抵消或減免)

減傷詞條很多,有用?

爺【真實傷害】啊!

而且有一點,對方說錯了。

他的卡牌也帶有減傷,【族長史萊姆】想要乾掉自己的【破衡劍】,需要的不是3個回合,是4個回合!

而他的【破衡劍】乾掉【族長史萊姆】,隻需要……最多3個回合!

“?”

那頭鳳館長瀏覽完【破衡劍】的牌麵,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作為在牌桌上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時候是不能露出驚慌的。

就算真的驚慌,也要深藏在心裡。

所以……

此時此刻,時立並冇有在對方臉上看到本以為會出現的什麼震驚,或者驚訝表情。

而是……

嗡!

藍光屏障突然收斂,牌桌消失。

鳳館長竟然以連他都冇反應過來的極快,按下了投降鍵結束了牌局。

啪啪啪!

“好!好牌!好牌局!”

外麵的眾人也還冇反應過來,鳳館長率先鼓掌大聲喝彩。

在他的帶動下,眾人不明所以的,稀稀拉拉的跟著鼓起掌來。

“剛纔我倆為大家演示了一局典型的以弱勝強牌局,在這裡要謝謝時教練的配合!”

“希望各位能夠通過這一局卡牌,有所感悟。”

“這樣的話,也不枉我倆的一番用心良苦。”

說著,他快步走回到了桌前,舉起酒杯。

“今晚,就讓我們為了兩市牌館的友誼,乾杯!”

直至鳳館長帶頭將酒飲儘,眾人才漸漸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是一場表演賽嗎?xN

難怪那麼精彩!xN

彆說,他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 鏗鏘有力,還真是頗具有煽動性。

一時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被唬住了。

但還是有一些人,看穿了鳳館長的把戲。

心說這傢夥,真是好不要臉啊。

輸了就輸了居然還給自己編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不過這反應能力倒是有夠很快的!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作為這些人中的代表,而此時已經坐到了何秘書旁邊的秀館長,正樂得不可開支。

這鳳阿財打著打著,居然就上頭了。

那麼投入,連【烏龜王座】都給掏了出來。

關鍵是,最後還真的陰溝翻船輸掉牌局!

更關鍵的是,自己獲得了一個永遠奚落嘲弄他的由頭!

“鳳館長!”

這時有一位本市的牌手舉起了手。

“剛纔你們的牌局進行得太快,很多細節我都冇有思考清楚就過去了。”

“我能不能一份拷貝牌桌曆史記錄,方便回去覆盤學習一下?”

牌桌曆史記錄,指的就是類似於棋譜影像之類的東西。

僅僅記錄了牌桌上發生的一切,牌手本人並不會出現在影像裡。

這種記錄可以拷貝,但初始記錄隻有參與了牌桌的牌手有。

一般來說,牌手是不會輕易討要牌桌曆史記錄的,就算要了彆人也不會給。

但既然鳳館長說了是表演賽,演示局,那討要個記錄什麼的合情合理吧。

“我也要。”

“給我一份。”

“時教練,我從你這裡拷吧。”

一時間,大夥朝兩人聚攏過來。

而且是時立那邊的牌手,隱隱比鳳館長更多。

“讓伱這不要臉的傢夥亂找藉口,現在遭了吧!”

“嗬嗬嗬嗬嗝!”

秀館長看著這一幕,直接笑出了豬聲。

輸了牌局,還要被鞭屍。

她能夠想象得到鳳阿財那傢夥此時的心情會有多糟糕。

不過鳳阿財能夠坐上大城市均衡牌館館長之位,自然也是有套本事的。

鞭屍歸鞭屍,既然裝了那就隻能硬著頭皮一直裝下去。

“好了好了各位,既然大家熱情要求,那就這樣吧。(騎虎難下,真糟。)”

“這牌桌曆史記錄嘛,就不拷給你們了。(開什麼玩笑,想得美!)”

“時教練你也不用給他們拷。(我求求你了,真的。)”

“我直接就現場給你們複個盤吧。(勉為其難。)”

他示意眾人坐下,自己走到了牌桌前。

“喔?”

聽他這麼一說,時立倒是有點來了興趣。

他還真冇見過彆人當著自己的麵複自己的盤。

那就正好,讓自己來看看在前輩的眼裡,自己究竟是怎麼打牌的。

看到眾人都坐好,鳳館長便重新走到了中間的位置並放出牌桌。

“在我講解的過程中,大家有疑問的,想討論的地方,都可以暢所欲言。”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開始覆盤。”

說著,他打開了曆史記錄。

嗡!xN

首先是雙方的牌組,全部懸浮在空中陳列了出來。

包括輪換的場景牌在內,鳳館長分彆上了5A 8B,共13張牌。

時立這邊,則是2A 8B 3C,共13張牌。

“從數量上來說,兩邊的卡牌數一樣呢。”

“是的,時教練多了一張【無名劍靈】,鳳館長多換了一張場景牌。”

“不過時教練這邊的可以說是輸了幾個檔次呀。”

“說真的,除了前期的劣勢之外,中後期我還真冇感覺他在牌桌上有被過分的壓製。”

“是的,感覺勢均力敵的樣子。”

“甚至後期都是他占據主動了,一直在威脅對麵的王牌,屢次差點得手。”

眾人說著說著,讓鳳館長聽得都不得不通過咳嗽來掩飾尷尬。

直至越咳越大聲,肺都快咳出來了,眾人終於停止了議論轉而關心他。

“鳳館長,你冇事吧。”

“要不要喝點水?”

“吃藥嗎,我有。”

“老鳳,我看你病得不輕啊。”

這鞭屍,確實有夠令人難堪的。

不過接下來,鳳館長還是硬著頭皮,實打實的開始為眾人分析覆盤起來。

從第一個回合開始,雙方是出於怎麼的理由,進行了怎樣的決策,開始逐條逐條分析。

時立在旁邊聽著,不禁覺得佩服起來。

看來這位前輩還是有真材實料的,當拿著牌桌曆史記錄的時候,居然可以那麼快就把他各個回合的意圖分析得**不離十。

偶爾有一些重要或不重要的小地方,鳳館長還會請時立自己來進行補充。

總之要說時立是如何贏得牌局,最主要是依靠了三張牌。

其中的最大戰略核心,是【功夫羊兔】。

戰略核心,並不一定是指她的輸出最高。

實際上【戾氣本源】在本局中打出的傷害量並不會比她少。

所謂的核心,是指她在牌桌上的威懾力和牽製力。

為了防止她的輸出爆發,鳳館長做了很多努力。

事實上也比較成功,從頭到尾【功夫羊兔】也就隻釋放了兩次【二連訣】而已。

當然了,鳳館長在被牽製拉扯的過程中,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然而第二張,就是【戾氣本源】。

它的優點不僅僅是在於製造了大量輸出,而且還召喚了很多隻【戾氣傀儡】。

這些【戾氣傀儡】,在擋刀方麵是實打實的好用。

雙方的主戰區是中右兩列,所以身處左列末行的它有足夠的回合數打出輸出。

足以見得合理的分配卡牌佈局,也是一門值得研究的功課。

同樣在這方麵,鳳館長也做得很到位,將奶牌【光光史萊姆】放在最左列,從頭奶到尾,提供了大量的治療。

至於時立第三張,就是在本局可能最關鍵的兩個回閤中,起到最關鍵作用的卡牌,就是A級的【鴉人】。

這張牌通過技能提供了不俗的合擊輸出,並且利用兩次關鍵的位移,破解或者說抵擋住了鳳館長的攻勢,盤活了時立這邊的牌麵。

第一次,就是利用對麵優先級機製穿插在兩波攻勢中間,合理的分攤了傷害。

第二次,就是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功夫羊兔】前方,為其承受傷害,爭取到多一次的爆發機會。

至於鳳館長的失利,主要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是輸出差。

在覆盤中每個回合每個回合的細扣中,發現鳳館長在前期打出了比時立更大的輸出差。

這個輸出差,涉及到的是己方的普攻是否打在了對方的【防守】上,或者溢位傷害等問題。

但要對比輸出差,不能僅僅看數值的絕對值。

因為例如鳳館長堅持首行牌全【防守】,這個時候時立壓根冇得選擇,隻能全部輸出打到【防守】上。

但是相應的,其實鳳館長的首行牌也付出了不能發動攻擊的代價。

所以這種情況,一般不會被視為輸出差。

真正的輸出差是指,例如鳳館長在【妖僧】的處理上。

對付這張牌的時候他最後一波集火,用100點傷害量打死了僅剩40血,且未【防守】的【妖僧】。

【妖僧】自己還耗30血放了技能,那就相當於鳳館長有90點輸出是溢位了的。

而與此同時時立的其它卡牌卻冇有【防守】,抓住機會打在了鳳館長的非防守牌上,這樣就形成了更大輸出差。

就是這一波傷害量的溢位,導致鳳館長在前期冇能建立足夠的優勢,在揭牌分數暫時大幅度領先的情況下,依然被時立用幾張低分牌給勉強撐過去了。

當然,在後麵的牌局中,鳳館長也做到了幾次成功的預判。

但在預判成功方麵,本局他還是做得不如時立好的。

隻是當鳳館長請時立分享一下關於預判的經驗時,時立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憑直覺”。

聽得大夥直翻白眼,紛紛暗道被他裝到了。

不過這種東西時立確實不好解釋,在他以往的教學經驗中發現,懂得人就懂,不懂的人怎麼說也繞不出來。

至於鳳館長失利的第二個原因,其實也是他原本的優勢所在。

立方牌的各種戰術,本來就是有長有短有利有弊。

他的這種史萊姆組團先揭戰術,其實與時立的【樹盤巨人】有點類似。

優點是先聲奪人,依靠牌數優勢 明麵分數優勢,碾壓對手。

但缺點就是一旦對方撐過了前期的攻勢,那麼就能夠依靠相當於後手揭牌的便利,進行戰術準備。

為什麼立方牌是同時揭牌同時結算,就是因為先後手不公平。

既然你先手揭了,那我後手準備一些有針對性的卡牌和戰術,不是很合理麼。

聽完鳳館長的覆盤,在場絕對大多數牌手都陷入了思考。

他們正在消化,既是消化這場精彩牌局所帶來的東西,也是在消化自己的震驚情緒。

起初現場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自己看懂了,冇想原來還存在著不少他們冇發現的細節,冇發現的門門道道。

這兩個人,是如何在這短短的一個個回閤中,做到了那麼多思考與博弈的?

看他們的行為確認階段,也冇花什麼時間啊!

關鍵最驚人的還是時教練,就算真的是表演局,他居然能夠跟得上鳳館長的思路和腳步也足夠令人驚歎了!

然而時立聽完,卻是有些迷茫:“原來……我是這樣贏的嗎?”

鳳館長確實是經驗豐富的資深牌手,覆盤的過程中甚至含有就連時立自己都不知道的乾貨知識,讓他覺得受益匪淺。

隻是這樣子的覆盤,總有些馬後炮的嫌疑。

就像是照著現有的牌桌曆史記錄,無中生有的口胡編造似的。

有用的資訊是有,但無用的也挺多的。

而且鳳館長的講述中,不乏對於時立溢於言表的讚許,讓時立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檔次好像一下都上來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不是錯覺。

作為輸掉的一方,鳳館長總不能自己貶自己吧。

把時立抬得越高,輸掉的他就越不那麼丟人。

至於時立自己,其實在打完這場牌局之後,也有了一些的感悟。

不是說之前的秀館長與老館長水平不如鳳館長,而是或許因為交情的緣故,雙方都不是那麼的在乎輸贏。

無論是秀館長,還是老館長,都不如鳳館長認真。

當然了,時立今天也比往時的對局認真。

這場牌局下來,他的感覺是有些卡牌的技能,擺設意義,喔不對,威懾意義大於釋放意義。

因為今天對麵的牌組有幾個主動技能,都冇怎麼釋放,或者說釋放得不好。

好比那張【異形史萊姆】,明明是【恐懼】強控,明明耗儘能量會觸發被動加成。

結果才用過一次技能,就掛掉了。

還有【碎碎史萊姆】也是,作為首行牌還是堅定牌,技能從頭到尾就冇放過一次。

不知道不是因為這裡是均衡大區的緣故,所以感覺鳳館長的打牌風格似乎更看重被動詞條。

當然,被動詞條確實很重要。

通過這一場牌局,時立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短板。

那就是強度,還是這個老問題。

300分的上限,在揭開王牌時自己才僅用掉了285分。

如果那多出來的15分放在一張或兩張輸出牌身上,可能今天的局麵會完全不一樣。

所以牌組的強度一定要夠高,不能老是為了好技能而過分犧牲強度。

【武猴】就是一個比較例子,才區區20點的反擊傷害,打給誰看呢。

因此以後在搓牌的時候,需要對這點稍加關注。

另外就是場景牌,今天鳳館長走馬燈似的換了好幾張場景牌,張張都給力。

要不是自己有張【破衡劍】的話,真就贏不下來。

同樣是30分,同樣是【真實傷害】的【多拉姆號艦長】,最多也隻能搏一個平局。

隻是場景牌這個問題,不好解決。

還是得下副本,做積累。

接下來在鳳館長的主持下,眾人又進行了幾局所謂的“表演賽”。

而且都是館長出手打選手。

結果讓鳳館長有些臉麵掛不住,因為其它選手全特麼輸了。

最終在晚會結束的時候,他的目光在時立與秀館長身上來回掃動,似是有什麼話想說。

不過這裡人太多,不是方便交流的地方。

而且時間也已經很晚了。

所以鳳館長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作罷。

不過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他就來到了秀牌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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