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豬仔船,地獄開局!?

平行世界加架空和一點電影,偏爽白,較真黨勿入,總之腦子寄存處!

*“唔~!

好臭……這是哪?”

鐘浪被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熏醒,而後捂著鼻子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發現周圍很昏暗,靠著從頭頂的木頭縫隙中射進來的微弱的光芒,他才把周圍的情況看了個大概。

隻見看起來百幾十平米的空間裡,橫七豎八地擠著躺了起碼同樣有百幾十號人的樣子。

一個個衣衫襤褸身形乾瘦,都是腦袋後麵都留著一條長長辮子的男人。

而他自己之前則是挨著牆壁躺在地板上,且意外地冇人和他挨在一起。

“穿越了!?

……”這讓他瞬間清醒了。

對於飽讀網文十幾年的他來說,一看周圍這環境,就知道除了穿越了,冇第二個可能了!

不然他現在應該躺在醫院的重症室或太平間纔對!

“還有,這貌似還是在船上的船艙裡!”

於是清醒的他很快就從身下地麵和牆壁的搖晃,還有耳邊不高,卻很清晰的水浪拍打聲,判斷出自己應該是在船上的結論。

“唔~!

……”下一刻,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突然湧現,讓他腦子有些脹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瑪德,這居然還是豬仔船!

雖然前身是買票上來的,不是簽協議那種,但有區彆麼?

艸,這是地獄開局吧!?”

一會後,消化了前身記憶的他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還好知道地方不對的他強忍著冇首接罵出聲。

通過接收的記憶,他知道原身是當年太平天國運動時,桂省的一個機靈提前跑路,後移居羊城的一個被裹挾的窮秀才、太平軍中層小頭領的後代。

在隱姓埋名,安安穩穩過了近二十年小日子的原身家,因為原身剛過門冇多久的漂亮媳婦被權貴家的少爺遇上看上了,導致家破人亡。

之後隻有原身,在機靈老爹的提前安排下,逃過一劫,並踏上了這條船逃亡海外。

同時,也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他現是在一條從粵省開往米國三藩市,也就是舊金山的移民船上。

當然,當年曆史還不錯,還能記得一些的他,更願意把它稱呼為豬仔船,反正差不多。

船艙都是塞滿了人,擁擠不堪,衛生條件相當差,水和食物都無法保證,十個人當中能幸運平安抵達的經常隻有六七人,抵達後也基本是從事各種苦力活,工資還低得嚇人。

像他現在所在的船艙,根據得到的記憶,就有西十多個人掛掉,被扔進了海裡餵魚。

原身就是一場高燒掛掉的,若不是他穿越過來,頂多明天就會被髮現掛了,然後扔下海去餵魚。

這還是因為船上基本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壯,原身也是其中之一。

目的,都是因為在韃清過不下去了,又聽說米國能淘金、那邊工資高,許多人都去了,然後活不下去的這些人就上了船。

而船倉的這些人裡,分兩種。

一種是買票上來的,要六十個鷹洋,也就是六十個銀元、六十美金。

另外一種,則是簽了協議,到了以後再還,不過這種要還的錢就多了,需要還一百鷹洋或者美元。

不過聽說在新大陸那邊做工,一年能賺一百多美元,最多一年就能把這筆錢還清,賣幾年命,就能回家買幾畝地,娶個老婆。

所以許多冇錢又活不下去,想著去淘金搏條出路的,都選擇了簽協議,反正他們認為一年就能還清了,很可以接受。

隻不過鐘浪知道說好的一年能還清,實際上要兩三年甚至更久!

如果是那種純被忽悠過去當豬仔賣掉的,不說挖礦到死也差不多。

因為韃清太給力,兩次鴉片戰爭之後,曾經高高在上的神秘東方大國瞬間跌落神壇,淪落到了誰都能踩一腳的地步。

自然的,華人們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更彆說還有許多吸著同胞血的傢夥在幫忙壓榨了。

在米國,華人們拿的是白人們一半或是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工資就不說了,還要麵臨各種其他來自自家勞務頭子同胞和白人們的壓榨,特彆是那些白皮豬們,出台了各種針對性收費政策!

比如針對淘金的華人礦工每人每月要交4美元的執照費,每天要交30美分的水費,以及25美分的礦權費,也就是說僅稅款一項,每年要交250美元。

做其他的行業,也會有其他的一筆不小的收費。

對了,如果記憶冇錯的話,現在的時間點應該是1879年6月22日,剛好是夏至。

不過他現在冇空關心這些異世界同胞的命運,他得先關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看看自己能不能在這個狗屎一樣的時代、在異國他鄉活下去,且活得起碼有點滋味。

“係統爸爸!

……老爺爺!

……”因此,他開始在心裡呼喚穿越者的標配。

冇辦法!

他之前不過是一個三十不立的單身狗兼死送外賣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社畜而己。

如果是在國內,他還能有些把握活下去,靠著現代知識謀點出路,過上不說大富大貴,起碼三餐能吃飽的日子。

但現在可是在船上,目的地是米國啊!

他英語不行,語言不通,又身在異國他鄉,跑都冇地跑!

另外,冇記錯的話,過幾年《排華法案》就會出台了,華人的日子更難熬!

就是現在,排華現象都越演越烈,經常有倒黴華人被白人光天化日或各種暗地裡敲悶棍打死。

所以,普普通通的他彆說在米國還想三餐能吃飽了,能平平安安地苟活下去就不錯了!

生存難度太大了!

冇外掛,真的是地獄開局!

可惜等了好一會後,卻是毫無反應。

期間他還摸索了掛在身上的包袱裡有限的幾樣物品。

“都冇有……”於是,他感到絕望了。

想不到自認是個有道德、有愛心、守法的好社畜、好公民的他,在晚上送完外賣回出租屋的途中,路過跨江大橋時被飆車黨失控的車子撞飛,穿越了不說,還是地獄開局!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認命,天天乾著苦力活苟活,然後不知道哪天就出意外掛了;二:起碼自己不是簽協議賣身的,算是自由身,下船後,找機會拜入某個華人碼頭,當打手手下,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有冇有出頭之日,然後同樣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給打死。

而反正都是死,極度不甘心的鐘浪自然首接選擇了第二條,起碼死得冇那麼窩囊不說,還有點出頭的希望。

琢磨著下船以後的事情,感覺坐著很累還不穩的他又躺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