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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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盛夏》

情竇初開

三月初始華,

梧桐花開鳳南枝。

南枝引鳳枝間落,

花開不敗暮遲遲。

桃李紛紛杏花空,

小豔唯唯爭春時。

群芳此節終誰屬,

獨倚梧桐惹人癡。

年少的代名詞總是脫離不了蟬鳴與盛夏,熾熱六月也確實使許多思緒生根發芽。

此時正值盛夏,

烈日當空,窗外的梧桐樹影婆娑,搖拽著清新的綠意,為城市的風景線增添了一抹亮色。

——(宿舍內)——

“唉,丸子,聽說了冇,有個白世千金要轉來我們班了!”米仔靈活的手指在手機螢幕滑動,翻閱著最新班群訊息。

“哦,”趴在桌上小憩的丸子懶懶睜開眼,幾乎用氣音應了一聲。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光影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臉上。

嗯?白世千金?

“無趣,與我無瓜。”

您也太無趣了吧。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垂眸,薄唇抿起,頰邊陷下兩個小梨渦。

“反正冇事乾,那個白世千金......”丸子笑笑。

“不知道那個人剛剛還說‘我不感興趣呢’~”

丸子輕掀眼皮,冷冷的覷了對方一眼:“切,愛說不說。”

窗外的梧桐被清風掀起,發出沙沙的響聲。

“彆啊姐,你好不容易對彆人產生興趣。“

米仔囧臉。

白世千金,自小便跟著父親,白佑緣,白世老總一起生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歲就會八國語言。據說還上過國服榜一......

“哎,得得得,彆凡爾賽了昂。”丸子打斷米仔逐漸迷離的眼神,“看你都口...額...水了。”

額,你該不會......人家千金還冇來呢,你就犯花癡。

“我還聽說她是個絕世美人呢。”

“有我漂亮嗎?”

啊,這是個lonly的問題。

雖然吧,但是,那個什麼......當然是雪......

“嘿嘿……”那肯應是我們丸子漂亮啊。”

不過,她口中的‘白世千金’莫名有些耳熟。“你說,她叫什麼?”

“雪雪啊。”

風斂起了時光的裙角,吹起了瑣碎的流年,幾年前的回憶湧入心頭,不好的回憶。

“姐姐,我叫雪雪!你叫什麼?”

“喂,她已經被我淘汰了,麵對兩個超鳳,你想好怎麼退場了嗎?!”

“姐姐,加油!我相信你!”

“c,冇想到身手這麼好。”

“姐姐,不要理他,不能奪冠也沒關係的。不要受傷就好。”

“我舉報,丸子選手使用比賽違禁藥品。”

“姐姐,冇事的,我相信你......”

可......

這tm不是扯淡嗎?!

混蛋!

“哎,丸子你還好嗎?”米仔擔憂的聲音打亂了飄忽的思緒。丸子笑笑,“冇事,你繼續說。”

這兩年裝慣了,假笑的麵具已經嵌進了皮肉裡,連她自己都忘了,幾年前的她,是怎樣的冷漠。

“唉,不說了,我走了。”

米仔揮揮手機,“畢竟單人間太擠了。”

一中向來給學生最好的學習條件,宿舍是單人間,有獨立的衛生間兩個人確實有點兒擠。

米仔走了,身邊清靜了許多,但又有點太安靜了。丸子視線一瞥,瞧見了床底的吉他。吉他有些舊了,落了點灰。

喜歡音樂的人,不會有抱怨,因為他們享受音樂,美術,藝術饋贈的預愉悅。

明晃的光線透過淨亮的玻璃,籠罩著整個房間。沉重的吉他輕倚於少女的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拔著琴絃,琴絃震顫著,臟腑也不由得與之共鳴,恍如把泛黃紙張上得音符都喚醒了。

嫋嫋餘音仍徘徊於耳畔,震盪於胸腔,好似漣漪的水麵。樹梢上的蟬鳴聲起伏跌宕,與悠揚的音符一同奏響了夏天。

少女蔚藍色得眼眸中蘊藏著吉他得旋律,散發出藝術得光輝,這是青春獨有得音樂。

這是我的夏天,我的人生我即為終點。

——(雪雪視角)——

最近在便利店看見一位少女,這裡天氣不好,幾乎每天都在下雨。

我喜歡喝這家便利店的葡萄冰,打著傘來店裡,偶爾會看見她。

她一直不打傘,不論暴雨或細雨。像往常一樣,我來到便利店,

碰巧看見她從一棟居民樓裡出來,還是一樣不帶傘。

我走到她麵前,把傘舉過我們的頭頂。

“你怎麼不帶傘?”

她轉頭看向我,距離拉近,我意外地看見她眉角的疤痕,嘴邊還帶著血痕。“我冇傘。”她的聲音意外的好聽。

好吧,那也冇辦法啦。

我將傘推給她,跑進雨裡。

“那傘給你了,以後雨天要打傘,不然會感冒的!”我冇回頭,不知道她有冇有接那把傘,不知道她會不會用那把傘,不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淋雨。

後來,我再也冇有見過她和我送她的傘。

但我記得,雨中那位少女,刻在我的心裡。

直到,

兩年後的市賽。

——(丸子第一視角)——

我家境不好,父母離婚,背叛給父親。母親找了個有錢人結了婚,父親整天酗酒成性,每次我參加市賽應得的獎金都要給他,我受不了這個家。

這裡一直下雨,雨水淋在我的傷疤上,很疼。

每天在便利店旁等她出門,總能看見一個人。

她每天來這買葡萄冰,有時候買飯糰,把臉吃得鼓成個皮球,然後心滿意足地嚥下,挺有趣的。

今天意外地冇淋到雨。

小姑娘努力地將傘舉過我的頭頂,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她問我怎麼不帶傘,我想都她,說我冇帶傘。冇想到她把傘退給我,一溜煙跑進了雨裡,還不忘囑咐。

她要我以後記得打傘,她說,

淋雨會感冒。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傘冇來得及還給她,母親二次申訴成功。

我離開了這裡,想起了那個女孩,走時也帶走了那把傘。

我會回來,她最後的最後一定是我。

下次我會換個方式與你見麵我會讓你永遠記得我。

兩年後的市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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